從公元8世紀到11世紀,長達300年的“維京時代”讓歐洲人記憶深刻。維京人從長船上爭先恐後的跳下來,手持戰斧衝向修道院燒殺搶掠,已經成為了標誌性的畫面。
電視劇中的維京人
現在,關於維京人的書籍和影視劇越來越多,這群神秘的北歐海盜,也吸引了更多人的興趣。今天,我們不去濃墨重彩的描述維京人在戰場上的廝殺,只是簡單聊聊,日常生活中的維京人。直到現在,維京人的身上還有很多未解之謎。就像“維京人”這個詞一樣,沒有人確切知道它起源於何時。直到19世紀,盎格魯-撒克遜人才將這群侵略者稱為“Wicing”,也就是“海盜”的意思。現在,大多數人都簡單的把維京人理解為生活在北歐的海盜。現在的丹麥、挪威、瑞典地區,是當年維京人的老家。即便我們不翻地圖,也知道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最北邊已經在北極圈以內——地球上自然環境最惡劣的地區之一。
斯堪的納維亞半島
要想理解維京人的生活,就必須充分瞭解他們的家鄉。斯堪的納維亞半島氣候異常寒冷,並不適宜人類居住。現代學者認為,部分居住在現丹麥地區的維京人,相對來說自然環境要好很多。而居住在現瑞典地區的維京人,則擁有相對肥沃的土地,他們一般會選擇向東方探索。最“倒黴”的應該是居住在挪威地區的維京人,他們應該是劫掠不列顛群島的主力。挪威大部分地方地勢崎嶇,有近三分之一的領土在北極圈以內,能活下來很不容易。不管怎樣,只要是生活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上的人們,都要面臨大自然的嚴峻挑戰。寒冷使得大部分地區無法種植糧食,早期維京人的數量一直很少。為了能活下來,他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儲備食物。維京人會種植一些大麥、黑麥和燕麥,當然也會飼養一部分山羊、豬和牛,但是大多數時候這不足以度過漫長的冬季。所以,打獵也是必須要做的。夏季,廣袤的森林和沼澤中,有很多獵物。馴鹿、麋鹿、狼、狐狸、熊,也是維京人的重要食物來源。但是,這些依然無法保證他們能熬過冬天,更無法保證他們能養活更多的孩子——所以,外出搶劫成了必然的選擇。
飲食會對人類產生超乎想像的影響:越是缺乏穩定食物來源的地區,越是對飲食抱有極大的熱情。
影視劇截圖
說起飲食,我們岔開一下話題。在20年前的中國,很多人見面之時的問候,很可能不是“你好”,而是“吃了嗎”。這是一句很特別的問候語,質樸熱情,又充滿了歷史性。有學者研究,中國人見面問候“吃了嗎”,實際上是與歷史上災荒頻發、食物匱乏有很大關係。時常被飢餓所籠罩的人們,問候一句“吃了嗎”,就是一種最質樸的熱情。而得知對方還沒吃飯,邀請到家中吃一頓便飯,則再自然不過了。中國人的熱情隱藏在飲食中,一句“不就是添雙筷子嘛”,就能讓人自然的親近起來。食物匱乏的維京人,自然也因此變得十分熱情。維京人喜歡宴會,喜歡聚在一起吃喝——這和漫長冬季無處可去有關係,更是他們表達特殊情感的一種方式。維京人的宴會可以持續很多天時間,在貝奧武夫的傳說中,古丹麥國王修建了一所大殿,就因為長時間舉行宴會引起了怪獸哥倫多的注意。
維京人的生活中少不了酒
維京人在宴會上可以縱情喝酒,他們會熱情的互相敬酒——如果你不是病人或者老邁者,就必須喝掉,否則就是對別人的最大不尊重。正因為如此,宴會上很少有意識清醒的人。他們大多數都醉醺醺的,講著那些英雄傳說或者冒險經歷,一直到很晚才休息。越是寒冷的冬季,維京人的宴會越多。因為此時無法出海,甚至無法在室外停留時間稍長一些。在沒有什麼娛樂方式的時代,聚在一起喝酒享樂,是保持樂觀的最好手段了。除了宴會,維京人還有其他消磨時光的手段,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體育運動。比如摔跤、攀岩、滑雪、遊泳,或者拔河比賽。這些運動不僅能帶來樂趣,同時也能為維京人帶來強壯的身體——不管是在冰天雪地中生存,還是乘船出外搶劫,身體強壯都是必須的。孩子也有自己“打發時間”的方式,維京人很重視教育,女孩從小就會學習釀酒和製作奶製品,而男孩子則學習滑雪橇和狩獵。除此之外,他們還要參加各種運動項目,尤其是遊泳。一個成年的維京男人,要能夠連續遊泳幾英里,才算是合格。
除了吃喝和運動之外,維京人的日常生活中,也少不了音樂。
維京人的生活環境
這可能和很多人的認知並不一樣,四處搶劫殺人的維京人會喜歡音樂?《薩迦》這本書,記錄了13世紀前後北歐主要的家族傳說和英雄傳說,其中一個故事就告訴我們,挪威國王戈德蒙德擁有一位神奇的音樂家,只要他演奏音樂,連桌上刀叉都會跳起舞來。維京人認為有教養的高貴的人應該熱愛音樂,所以美國學者拉爾斯·布朗沃斯就描述,“維京王室成員中,也有詩人、音樂家和舞者”。比如13世紀的《奧克尼薩迦》中就記載,挪威國王的朋友羅格瓦爾·凱利·科爾森,認為彈奏豎琴是自己最值得驕傲的技能。由此可見,維京人的宴會上,除了喝酒吹牛,很有可能會出現音樂表演,甚至舞蹈表演。維京人也唱歌,不過應該不是那種悠揚婉轉的歌聲,一位阿拉伯的旅行者去過丹麥之後說:“我從來沒聽過這麼嚇人的吼叫,一群野狗的咆哮比得上他們的嗓音,但沒有他們的放蕩。”——實際上,吟遊詩人很可能是維京人宴會上的主要表演者,他們專門記錄傳說故事和詩歌,在各種宴會上表演。
維京人文物
唱歌跳舞的維京人?如果你暫時不把他們當成是海盜的話,就會認為這也是合情合理的,畢竟漫長的冬季需要各種娛樂手段。任何一個民族都需要吃喝玩樂,維京人自然也不例外。近代的考古發掘表明,真實的維京人並非完全野蠻落後,他們很注重自己的儀表和個人衛生,每天洗澡以及用強鹼皂洗頭髮。考古發掘出來的鑷子、剃鬚刀、梳子以及挖耳勺,就是有力的證據。從上面的內容中,大家大概可以想像出,維京人不出外搶劫的時候,在老家是如何生活,尤其是如何吃喝玩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