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考古記錄可以發現，商周時期的文字大多都刻在獸骨或青銅器上，讓不少人認為當時的人們都「用刀寫字」，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商周時期主流的寫字工具是毛筆和墨水，只是書寫文字的竹簡比較不易保存，出土的數量不多，才造成誤會。
毛筆和墨水作為主流的寫字工具已經有很長的歷史，只是記錄文字的載體會隨著時代改變，比如商周時期，人們會用毛筆在竹簡上寫字，然而竹簡比起甲骨和青銅器更不容易保存，所以到目前為止，考古出土的竹簡最早只到戰國時期，像「曾侯乙墓竹簡」、楚國的「郭店楚簡」、「清華簡」等，無一例外都是由毛筆書寫。
這導致現代人在討論戰國前的文字時，只能使用其他載體上的文字，除了甲骨、青銅器以外，還有璽印、石鼓、玉器、石碑等，在這些載體上雕刻文字能比紙張或竹簡更耐久。
然而戰國以前的毛筆字，留下來的其實也不少，只是沒寫在竹簡上而已，比如山西的「侯馬盟書」，是春秋晚期晉國卿大夫用來記載盟誓的文書，文字被寫在好幾千片的玉石片上，墨水使用硃砂，因此呈現紅色。
更早的還有從距今4000多年前陶寺遺址出土的扁壺，上面也有用紅色墨水寫上的文字；另外，殷墟甲骨中也有很多毛筆寫字的痕跡。有趣的是，青銅器上的銘文雖然有些是鑄造、有些是雕刻上去的，但經常能看到部分文字在模仿毛筆筆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