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朝時期,《新序·雜事五》裡面有這樣一則《葉公好龍》的故事,當時的葉公非常喜歡龍,於是在自己的衣服上、酒器上、房樑上……到處都畫滿了龍,當天上的真龍得知了此事,下方來到葉公身邊,葉公看到真龍,嚇得大驚失色,跟丟了魂魄一樣。
葉公好龍的故事雖然為那些:表面上喜歡某些事物,實際上也確未必真的愛的人,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龍”在中國一直佔有重要的地位,而我們也都自稱是“龍的傳人”,可是,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人真的看過龍長什麼樣子,畫龍的人又該怎麼畫才能更加逼真呢?
在中國歷史上就出現過畫龍第一人,一幅畫就拍出了3億的天價,當時專家就評價,此畫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令眾人好奇的是,這究竟是怎樣一幅畫呢?能夠叫虛無縹緲的龍畫出了,並且被人拍出3億,它一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這位畫龍人就是南宋時期的陳榮,畫龍第一人這個稱讚可不是白當的,自從有了他畫的龍之後,後來我們看到的很多龍都根據他的龍來考究的。
陳榮的生卒年雖然不詳,可是他乃南宋時期的名人,1235年他還考取了進士,要知道,宋朝是一個重文輕武的朝代,能夠考取進士那都得是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他曾官至朝散大夫,曾經一代大詩人白居易也當過朝散大夫,白居易還曾寫詩云:“吾年五十加朝散,爾亦今年賜服章。”
當官不過是為了餬口,畫畫才是他的愛好,有記載言陳榮:“暇則游翰墨,善畫龍。”這是一位善於畫龍的高手,中國的水墨畫乃是一絕,他擅長畫松、竹、鶴等,但他別的東西畫得少,別的動物畫得也少,唯獨對於龍,畫得一絲不苟、舉世無雙。
眾所周知,水墨畫是寫意的,而龍也虛無縹緲的,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要畫出來就很難,要畫好則更加難了;同樣,水墨畫也並非這麼好駕馭的,關鍵是要寫出那種意境來,不然也是枉然,畫的再工整,失了意境,就味同嚼蠟。
而陳榮畫的龍活靈活現,姿態萬千,有的是全體,有的則是側重於一臂或者一首,有的隱隱約約,不可名狀,妙不可言。因為陳榮號“所翁”,所以大家也稱“所翁龍”乃畫龍之典範,收藏家皇帝乾隆對文物是最挑剔也是最具有審美的,當乾隆皇帝看到陳榮的《神龍沛雨圖》頓時驚嘆不已,稱讚此物登峰造極。
正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早在上千年前,陳榮就已經將這種手法練得爐火純青,水墨則是完美地表達了這種意境。同樣,陳榮生前有大量關於龍的作品,遺留下來的並不多,但也有好幾十件,收藏的場地也各有不同,在美國波士頓博物館有一幅《九龍圖》,據推測恐怕是元人臨摹的。
同樣,在2017年,有一幅《六龍圖》在紐約佳士得“藤田美術館藏重要中國藝術”專場中拍出了4350萬美元,折合人民幣是3億多,裡面六條龍,平均每條龍價值6000萬人民幣,當專家們再次評論陳榮所畫的龍時也只能感嘆:“已達登峰造極之境。”
從陳榮的畫中也能看到南宋時期,繪畫藝術的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水平,他畫龍無數,卻能將每條龍都畫的各有特色,就像遨遊在雲端一樣,這樣的畫師擔得起古今畫龍第一人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