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將地球比喻成一座沙漠中的綠洲,宇宙是承載這片綠洲的無盡荒漠,而人類則是生活在綠洲中的唯一土著。
事實上,這個看似誇張和荒誕的比喻是非常貼切的,因為茫茫宇宙中目前只有地球這片“綠洲”中存在生命以及人類這樣的智慧生命,那隱藏在漆黑帷幔後面的區域無不透露著死寂和悲涼。
其他“土著”都在哪呢?為瞭解開心中這個疑惑,人類開始在綠洲邊緣蹦跳著高聲呼喊,但除了遠方傳來幾聲似是而非的聲音外,可以說是毫無收穫。
在這種情況之下,許多人開始認為人類是唯一的,這片沙漠中並不存在其他土著。但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這種消極中帶有些自大的說法慢慢被摒棄了,因為宇宙中至少有著2萬億個星系、2000萬億億顆恆星,這種情況下人類是孤獨的概率為多少?想必肯定會是一個極低的數字。
在尋找外星智慧生命未果的情況下,許多人開始將目光重新放到了地球的生命起源上,畢竟只要將生命起源方式研究透了,對尋找和研究外星智慧生命有著極大的幫助。
其實關於對生命的起源的思考和研究能夠追溯到文明剛剛萌芽的時候,那時因為科技水平的落後以及對自然的敬畏,人們普遍認為生命是上帝的傑作,由此也誕生了許多神話故事和宗教故事。
十九世紀,隨著《物種起源》一書的出版,不僅生物科學發生了巨大的變革,同時也讓人們對生命起源有了新的思考,神創造了生命的說法漸漸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箱,“化學進化論”開始成為主流。
1953年, 米勒模擬實驗(Miller–Urey experiment)成功證實了“化學進化論”的可能性,生命確實能夠在機緣巧合之下自然產生。
但正如各種起源問題都有巨大的爭議和爭論一樣,並非所有人都認同生命起源於地球,比如主張生命來自宇宙的“胚種論(panspermia)”認為,生命能夠搭乘小行星或彗星在行星間傳播,由於遠古火星比地球更加宜居,所以不排除地球的生命種子來自火星。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怕細菌“汙染”其他行星,所以每一個從地球發射的宇宙探測器都會經過徹底的滅菌處理。同理,早期從宇宙歸來的探測器或登陸艙也會被進行滅菌處理,以免發生科幻電影中那些讓人恐懼的“意外”。
最近,來自哈佛大學的一個研究團隊將“胚種論”的適用範圍拓展到了整個銀河系,結果令人非常驚訝——生命非常有可能在大星系尺度下大規模的傳播。
模擬顯示,銀河系內至少有10萬億顆的小行星能夠擔任“播種使者”,這其中500公里及以上直徑的天體大約有一億多,而像地球這樣已經產生生命的流浪行星數量多達1000多個。
論文作者伊丹·金斯堡(Idan Ginsburg)指出,人們一直以來都認為宇宙無處不在的輻射會破壞生命結構,但實際上幾釐米厚的冰塊或岩石塊足以為生命提供基本的安全性保護。
比如有實驗證實,緩步生物在進入宇宙這樣的極端環境後會主動進入“隱生”狀態,待生存環境好轉起來之後它們便會甦醒,目前最長的“隱生”記錄是120年,而科學家們相信這遠不是它們的極限。
如果有微生物在彈入宇宙的過程中倖存下來,並且還能夠熬過漫長的宇宙之旅,那麼它們有相當大的可能性從一個星球到達另一個星球。
伊丹·金斯堡認為,和太陽系穩定的環境相比,銀河系中心區域要活躍得多,每時每刻都有無數天體在巨型黑洞的影響下“亂竄”,生命的種子就這樣像蒲公英一樣飛散到銀河系的各個角落。
而伊丹·金斯堡的觀點又讓問題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如果銀河系中遍佈生命種子,地球又因為這些種子孕育出了智慧生命,那麼我們沒有理由認為其他行星不行,畢竟地球真的沒有什麼過於特殊的地方。
但如果其他行星也出現了智慧生物,為什麼我們至今沒有發現他們的痕跡,也沒有聽到他們的向宇宙發出的“呼喚”呢?對於這種情況目前主要有兩種可能的解釋。
第一種,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但選擇不打擾。可能你會覺得天方夜譚,但就宇宙形成時間、天體形成時間和人類發展速度來看,只要一個文明比人類早出現幾十萬或十幾萬年,這種情況就是完全有可能的。
要知道人類從茹毛飲血到現在探索火星,中間僅僅隔了1~2萬多年,按照這個發展速度來看,十幾萬後的科技水平將會是現在無法理解的。
第二種,宇宙誇張的距離尺度將所有文明鎖在一定的範圍內。其實相比第一種可能,這種可能的可能性是最高的,因為宇宙實在是太大了,同時遠距離星際航行又有許多近乎難以克服的困難,這直接造就了宇宙中文明之間無法交流的情況。
總的來說,人類在宇宙中究竟孤不孤單,相信時間會告訴我們最終的答案,而我們在真正答案來臨之前,最好的選擇就是埋頭髮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