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時期齊桓公的相國管仲首次提出了法家思想,經過商鞅等人的發展,法家逐漸變為一個學派,和儒家、道家思想一般,成為在那個百花齊放的時代中最為重要的學派之一。而在當時商鞅認為立法就要“以刑去刑,以殺止殺”,以嚴苛的刑罰來約束國民,杜絕作姦犯科。正是有個法規的約束,人們才不敢輕易犯錯,而這也是現代法律法規的雛形。法律法規發展至今,遵紀守法幾乎已經烙進了每個人的腦海之中,雖仍有人會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但那些觸碰刑法的,無一例外都被狠狠處置了。小到禁閉罰錢,大到無期死刑。但多數人都是惜命的,極少有人敢真正碰觸最後的紅線。而對於某些犯下錯事的青少年來說,法律的懲罰遠要比成年人小的多,即便是犯下了死刑也需要等待成年之後才能執行。這也是法律對青少年的一種保護,或者說是縱容。而在1944年的時候,美國一位14歲的黑人小男孩喬治·史丁尼卻被判處死刑,他也成了當今世界歷史上最小的死刑犯,兩位女孩失蹤案1944年3月24日,美國南卡羅來納州的一位小姑娘貝蒂,帶領著她的朋友瑪麗去原野摘花,對於向來尊崇自由的美國人來說,離開大人們的庇護,去往原野之上玩耍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一開始雙方父母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因為兩人已經結伴出行很多次了,而且她們兩人一起路上至少有個照應。
(貝蒂和瑪麗)
但問題在於,這兩個孩子一整夜都沒有回家,她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失去了行蹤。於是乎當地的居民和警察立馬派人出來尋找兩個孩子。有一位目擊者說罵自己曾在清晨的時候看到兩個小姑娘跨過了“黑白交界處”的鐵軌,她們兩人去了黑人去的草坪上採花。當時美國諸多地區都實行了黑人隔離制度,而案發地點阿爾克魯小鎮就是如此。沒有半點猶疑,警方立馬前去黑人區搜查。還是一位牧師率先發現了失蹤女孩的屍體,她們兩人就倒在喬治家附近的山溝裡,頭上還有被鈍器打擊而造成的傷口。經過檢查,他們還發現,那個名為貝蒂的女孩的身上有被人侵犯過的痕跡。
審訊喬治由於屍體是在的喬治家附近發現的,所以警察想當然的將年僅14歲的喬治當做了此案的首要嫌疑人。與此同時,坊間還突然冒出來了一些對喬治極為不利的“口供”。有的人說自己親眼看見喬治與兩個女孩交談。
有的人說喬治從小就是個野孩子,經常和別人打架,他的體內流淌著含有暴力因子的血液。
(喬治)
喬治很快就被帶到了白人區的警察局,並被人帶去審訊,不到一個小時之後,一個名叫紐曼的警察就聲稱自己已經拿到了喬治的犯罪口供,但他並沒有拿到相應物證和人證,所以單憑口供說服力並不夠。
(喬治的指紋畫押)
而當時那位率先發現女孩屍體的牧師還曾提醒過警方,發現屍體的地方血跡很少,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將屍體轉移過來的。而女孩的指甲之中也並沒有發現屬於喬治的皮膚或者是衣物組織,在還未曾發現更全面證據的情況下,此案疑點重重。但警察卻對此彷彿是聞所未聞一般,事情還沒定論,他們就將喬治殺人的消息散佈了出去。那時候的白人和黑人之間的關係極為緊張,一不小心可能就會發生一場流血事件。而當白人們聽聞自己的同胞被一個“低下”的黑人小男孩侵犯並殺死之後,他們的憤怒值也一下攀升到了頂峰,不少人還叫囂著“要將喬治吊死。”在這般情況下,白人區的警察們也就順水推舟,將過錯全部推到了喬治身上,就這樣他被定了罪。4月24日,喬治被押上法庭等待宣判。法庭裡面沒有喬治的家人,因為他們此時正在外地,而鄰居也沒有出現,他們可能是怕惹上事端,也可能是不被允許進入法院。總而言之,當時在場的全部都是白人。為了能讓案子更快的判決下來,法官普羅登還取消了喬治的上訴權,理由是喬治是個黑人。而喬治的年齡也無法成為自己的最後一層保護膜,因為在南卡羅來納州14歲就算是成年人了,就這樣開庭不到10分鐘法庭便宣判對喬治執行死刑。喬治被處死喬治的命運就這樣被匆匆忙忙的定了下來。可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喬治卻一直高喊自己是被冤枉的,他是因為被警察用了刑罰才認錯的,但在那時,沒人聽他的辯解。人們只想快速的找到一個“殺人凶手”,用他的生命平息自己的怒火。這甚至無關兩個可憐的女孩,僅僅是因為歧視。
(喬治行刑前)
因為喬治一直營養不良,身材又瘦又小,所以他根本就無法夠到電椅的頭盔。行刑的工作人員只好往他的屁股下墊上聖經。電流接通之後,喬治很快就在痛苦和折磨中去世了。
事發之後,死者的姐姐羅琳還曾接受過一個作者的訪問,她說雖然當時大家都覺得這件事是喬治干的,但證據不夠充足,至少也要證據完善之後才能懲處喬治。從她的態度也能看出,這場效率異常高的案子漏洞百出。即便是身為死者的家人,她都不免感到幾分荒唐。然而66年後,也就是2010年,阿爾克魯小鎮上的一位白人居民的懺悔日記被人們發現了,日記中寫到其實是他殺害了貝蒂和瑪麗並拋屍到了黑人區。但在此時這件事並沒有得到警方的重視,他們的效率與當年處理喬治之時不知差了幾百幾千倍。2014年12月17日的時候,最小死刑犯喬治的平反判決開庭,喬治已經年邁的弟弟妹妹也終於能夠坐在證人席為喬治作證。最終喬治被判無罪,可那時候的他已經去世七十年了,這份遲來的公正並不能洗刷掉他所承受過的冤屈。結語錯判、冤案在歷史上這類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了,但可怕的是,因為種族之間的矛盾,他們不惜放棄自己心中最後的道德底線,以一個14歲小男孩的鮮血去掩蓋骯髒而又醜惡的現實。更讓人覺得可悲的是,直至今日,直至2020年,歧視都未曾完全消除,曾經他們可以為此而誤殺14歲男孩,而現在呢?法律制度雖然越來越完善了,法律的光芒似乎要將每個角落填滿,但與此同時黑暗也隱藏的越來越深了。